卷十八 吳蓋陳臧傳記第查包養app八

卷十八 吳蓋陳臧傳記第查包養app八

  吳漢字子顏,南陽宛人也。家貧,給事縣為亭長。王莽末,以賓客犯罪,乃流亡至漁陽。命,名也。謂脫其名籍而流亡。資用乏,以販馬自業,往來燕、薊閑,所至皆交結豪杰。更始立,使使者韓鴻徇河北。續漢書曰:“南陽人韓鴻為謁者,使持節降河北,拜除二千石。”或謂鴻曰:“吳子顏,奇士也,可與計事。”鴻召見漢,甚悅之,遂承制拜為安樂令。安樂,縣名,屬漁陽郡,故城在今幽州潞縣東南。

  會王郎起,北州擾惑。漢素聞光武長者,獨欲歸心。乃說太守彭寵曰:“漁陽、上谷突騎,全國所聞也。君何分歧二郡精銳,附劉公擊邯鄲,此一時之功也。”一時,言不成再遇也。寵以為然,而官屬皆欲附王郎,寵不克不及奪。漢乃辭出,止外亭,念所以譎眾,未知所出。譎,詐也。未知欲出何計以詐之。看見道中有一人似儒生者,漢使人召之,為具食,續漢書曰:“時途徑多饑人,來求食者似儒生,漢召之,故先為具食。”問以所聞。生因言劉公所過,為郡縣所歸;邯鄲舉尊號者,實非劉氏。漢年夜喜,即詐為光武書,移檄漁陽,使生赍以詣寵,令具以所聞說之,漢復隨后進。寵甚然之。于是遣漢將兵與上谷諸將并軍而南,所至擊斬王郎將帥。續漢書曰:“攻薊,誅王郎年夜將趙閎等。”及光武于廣阿,拜漢為偏將軍。既拔邯鄲,續漢書曰:“時上使漢等將突騎,揚兵戲馬,立騎馳環邯鄲城,乃圍之。”賜號建策侯。

  漢為人質厚少文,冒昧不克不及以辭自達。鄧禹及諸將多知之,數相薦舉,及得召見,遂見親信,常居門下。

  光武將發幽州兵,夜召鄧禹,問可使行者。禹曰:“閑數與吳漢言,其人勇鷙有智謀,廣雅曰:“鷙,執也。”凡鳥之勇銳,獸之猛悍者,皆名鷙也。諸將鮮能及者。”即拜漢年夜將軍,持節北發十郡突騎。更始幽州牧苗曾聞之,陰勒兵,來諸郡不願應調。調,發也。漢乃將二十騎先馳至無終。無終,本山戎國也。無終山名,因為國號。漢為縣名,屬右北平,故城在今幽州漁陽縣也。曾以漢無備,出迎于路,漢即撝兵騎,收曾斬之,而奪其軍。北州震駭,城邑莫不看風弭從。弭猶服也。遂悉發其兵,引而南,與光武會清陽。諸將看見漢還,士馬甚盛,皆曰:“是寧肯分兵與人邪?”及漢至莫府,上兵簿,莫,年夜也。兵簿,軍士之名帳。諸將人人多請之。光武曰:“屬者恐不與人,屬猶近也。今所請又何多也?”諸將皆慚。

  初,更始遣尚書令謝躬率六將軍攻王郎,不克不及下。會光武至,共定邯鄲,而躬裨將虜掠不相承稟,光武深忌之。雖俱在邯鄲,遂分城而處,然每有以慰安之。躬勤于職事,光武常稱曰“謝尚書真吏也”,故不自疑。躬既而率其兵數萬,還屯于鄴。時光武南擊青犢,謂躬曰:“我追賊于射犬,必破之。尤來在山陽者,埶必當驚走。若以君威力,擊此散虜,必成禽也。”躬曰:“善。”及青犢破,而尤來果北走隆慮山,躬乃留年夜將軍劉慶、魏郡太守陳康守鄴,自率諸將軍擊之。窮寇逝世戰,其鋒不成當,躬遂年夜敗,逝世者數千人。光武因躬在外,乃使漢與岑彭襲其城。漢先令辯士說陳康曰:“蓋聞上智不處危以僥幸,僥猶求也。中聰明因危以為功,下愚安于危以自亡。危亡之至,在人所由,不成不察。今京師敗亂,四方云擾,公所聞也。蕭王兵強士附,河北歸命,公所見也。謝躬內背蕭王,外掉眾心,公所知也。公今據孤危之城,待滅亡之禍,義無所立,節無所成。不若開門內軍,轉禍為福,免下愚之敗,收中智之功,此計之至者也。”康然之。于是康收劉慶及躬老婆,開門內漢等。及躬從隆慮歸鄴,不知康已反之,乃與數百騎輕進城。漢伏兵收之,手擊殺躬,其眾悉降。續漢書曰:“時岑彭已在城中,將躬詣傳舍,馳白漢。漢至,躬在彭前伏,漢曰:‘何以與鬼語!’遂殺之。”躬字子張,南陽人。初,其妻知光武不服之,常戒躬曰:“君與劉公積不相能,而信其虛談,不為之備,終受制矣。”躬不納,故及于難。

  光武北擊群賊,續漢書曰:“從擊銅馬、重連、高胡,皆破之。”漢常將突騎五千為軍鋒,數先登陷陳。及河北平,漢與諸將奉圖書,上尊號。光武即位,拜為年夜司馬,更封舞陽侯。

  建武二年春,漢率年夜司空王梁,建義年夜將軍祐,年夜將軍杜茂,執金吾賈復,揚化將軍堅鐔,偏將軍王霸,騎都尉劉隆、馬武、陰識,共擊檀鄉賊于鄴東漳水上,年夜破之,水經曰,漳水源出上黨長子縣西發鳩山,東北至昌亭,與呼沱河合。降者十余萬人。帝使使者璽書定封漢為廣平侯,食廣平、斥漳、曲周、廣年,凡四縣。四縣為了在夫家站穩腳跟,她不得不改變自己,收起做女孩子的囂張任性,努力去討好大家,包括丈夫,姻親,小泵,甚至取悅所皆屬廣平郡。廣平故城在今洺州永年縣東南,廣年在今永年縣東北,斥漳在今洺州洺水縣,曲周故城在今洺州曲周縣東北。廣年,避隋煬帝諱,改為永年縣。復率諸將擊鄴西山賊黎伯卿等,及河內修武,悉破諸屯聚。車駕親幸撫勞。復遣漢進兵南陽,擊宛、涅陽、酈、穰、新野諸城,皆下之。引兵南,與秦豐戰黃郵水上,破之。南陽新野縣有黃郵水、黃郵聚也。又與偏將軍馮異擊昌城五樓賊張文等,又攻銅馬、五幡于新安,皆破之。

  來歲春,率建威年夜將軍耿弇、虎牙年夜將軍蓋延,擊青犢于軹西,年夜破降之。又率驃騎年夜將軍杜茂、強弩將軍陳俊等,圍蘇茂于廣樂。劉永將周建別招聚搜集得十余萬人,救廣樂包養網。漢將輕騎迎與之戰,晦氣,墯馬傷膝,還營,建等遂連兵進城。諸將謂漢曰:“年夜敵在前而公傷臥,眾心懼矣。”漢乃勃然裹創而起,椎牛饗士,令軍中曰:“賊眾雖多,皆劫奪群盜,‘勝不相讓,敗不相救’,此上兩句在《左傳》,鄭令郎突之詞也。非有仗節逝世義者也。本日封侯之秋,諸君勉之!”于是軍士激憤,人倍其氣。旦日,建、茂收兵圍漢。漢選四部精兵黃頭吳河等,《前書》鄧通為黃頭郎。《音義》曰:“土勝水,故刺船郎著黃帽,號黃頭也。”及烏桓突騎三千余人,齊鼓而進。續漢書曰:“漢躬被甲拔戟,令諸部將曰:‘聞雷鼓聲,皆大喊俱進,后至者斬。’遂鼓而進之。”建軍年夜潰,反還奔城。漢長驅追擊,爭門并進,年夜破之,茂、建突走。漢留杜茂、陳俊等守廣樂,自將兵助蓋延圍劉永于睢陽。永既逝世,二城皆降。

  來歲,又率陳俊及前將軍王梁,擊破五校賊于臨平,追至東郡箕山,年夜破之。北擊清河長直及平原五里賊,皆平之。《東觀記》及續漢書“長直”并作“長垣”。案:長垣,縣名,在河南,不得言北擊,而范書作長直,當是賊號,或因地以為名。時鬲縣五姓共逐守長,據城而反。鬲,縣,屬平原郡,故城在今德州東南。五姓,蓋當土強宗豪右也。鬲音革。諸將爭欲攻之,漢不聽,曰:“使鬲反者,皆守長罪也。敢輕冒進兵者斬。”乃移檄告郡,使收守長,而使人謝城中。五姓年夜喜,即相率歸降。諸將乃服,曰:“不戰而下城,非眾所及也。”

  冬,漢率建威年夜將軍耿弇、漢忠將軍王常等,擊富平、獲索二賊于平原。來歲春,賊率五萬余人夜攻漢營,軍中驚亂,漢堅臥不動,有頃乃定。即夜發精兵出營突擊,年夜破其眾。因追討余黨,遂至無鹽,無鹽,縣名,屬東平國,故城在今鄆州東。進擊勃海,皆平之。又從征董憲,圍朐城。來歲春,拔朐,朐,縣名,解見光武紀。斬憲。事已見《劉永傳》。東方悉定,振旅還京師。

  會隗囂畔,夏,復遣漢西屯長安。八年,從車駕上隴,遂圍隗囂于西城。帝來漢曰:“諸郡甲卒但坐費糧食,如有流亡,則沮敗眾心,宜悉罷之。”漢等貪并力攻囂,遂不克不及遣,糧食日少,吏士疲役,流亡者多,及公孫述救至,漢遂退敗。

  十一年春,率征南年夜將軍岑彭等伐公孫述。及彭破荊門,長驅進江關,漢留夷陵,裝露橈船,橈,短楫也,音人遙反。將南陽兵及馳刑募士三萬人溯江而上。會岑彭為刺客所殺,漢并將其軍。十二年春,與公孫述將魏黨、公孫永戰于魚涪津,年夜破之,續漢書曰:“犍為郡南安縣有漁涪津,在縣北,臨年夜江。”《南中志》曰:“漁涪津廣數百步。”遂圍武陽。述遣子婿史興將五千人救之。漢迎擊興,盡殄其眾,因進犍為界。諸縣皆城守。漢乃進軍攻廣都,拔之。遣輕騎燒成都會橋,橋名也,解見《公孫述傳》。武陽以東諸小城皆降。

  帝戒漢曰:“成都十余萬眾,不成輕也。但堅據廣都,待其來攻,勿與爭鋒。若不敢來,包養公轉營迫之,須其力疲,乃可擊也。”漢乘利,遂自將步騎二萬余人進逼成都,往城十余里,阻江北為營,作浮橋,使副將武威將軍劉尚《東觀記》、續漢書“尚”字并作“禹”。將萬余人屯于江南,相往二十余里。帝聞年夜驚,讓漢曰:“比來公千條萬端,何意臨事勃至於她,除了梳洗打扮,準備給媽媽端茶,還要去廚房幫忙準備早餐。畢竟這裡不是嵐府,要侍奉的僕人很多。這裡只有彩修亂!既輕敵深刻,又與尚別營,事有緩急,不復包養相及。賊若收兵綴公,以年夜眾攻尚,尚破,公即敗矣。幸無它者,急引兵還廣都。”詔書未到,述果使其將謝豐、袁吉將眾包養十許萬,分為二十余營,并出攻漢。使別將將萬余人劫劉尚,令不得相救。漢與年夜戰一日,兵敗,走進壁,豐因圍之。漢乃召諸將厲之曰:“吾共諸君超越險阻,轉戰千里,地點斬獲,遂深刻敵地,至其城下。而今與劉尚二處受圍,埶既不接,其禍難量。欲潛師就尚于江南,并兵御之。若能齊心一力,人自為包養網戰,年夜功可立;如其否則,敗必無余。成敗之機,在此一舉。”諸將皆曰“諾”。于是饗士秣馬,閉營三日不出,乃多樹幡旗,使煙火不絕,夜銜枚引兵與劉尚合軍。豐等不覺,明日,乃分兵拒江北,自將攻江南。漢悉兵迎戰,自旦至晡,遂年夜破之,斬謝豐、袁吉,獲甲首五千余級。于是引還廣都,留劉尚拒述,具以狀上,而深自譴責。帝報曰:“公還廣都,甚得其宜,述必不敢略尚而擊公也。略猶過也。若先攻尚,公從廣都五十里悉步騎赴之,適當值其危困,破之必矣。”自是漢與述戰于廣都、成都之閑,八戰八克,遂軍于其郭中。述自將數萬人出城年夜戰,漢使護軍高午、唐邯將數萬銳卒擊之。述兵敗走,高午奔陳刺述,殺之。事已見《述傳》。旦日城降,斬述首傳送洛陽。來歲正月,漢振旅浮江而下。至宛,詔令過家上冢,賜谷二萬斛。

  十五年,復率揚武將軍馬成、捕虜將軍馬武北擊匈奴,徙雁門、代郡、上谷吏人六萬余口,置居庸、常山關以東。

  十八年,蜀郡守將史歆反于成都,自稱年夜包養網司馬,攻太守張穆,穆逾城走廣都,歆遂移檄郡縣,而宕渠楊偉、朐□徐容等,宕渠、朐□,二縣名,皆屬巴郡。朐音劬,□音忍。宕渠山名,因以名縣,故城在今渠州流江縣東北,俗名車騎城是也。《十三州志》朐音春,□音閏。其地下瑨,多朐□蟲,因以名縣。故城在今夔州云安縣西萬戶故城是也。起兵各數千人以應之。帝以歆昔為岑彭護軍,曉習兵事,故遣漢率劉尚及太中年夜夫臧宮將萬余人討之。漢進武都,乃發廣漢、巴、蜀三郡兵圍成都,百余日城破,誅歆等。漢乃乘桴沿江下巴郡,楊偉、徐容等驚慌閉幕,漢誅其渠帥二百余人,徙其黨與數百家于南郡、長沙而還。

  漢性強力,每從撻伐,帝未安,恒側足而立。諸將見戰陳晦氣,或多惶懼,掉其常度。漢意氣自如,方整厲器械,激揚士吏。帝時遣人觀年夜司馬何為,還言方修戰攻之具,乃嘆曰:“吳公役強人意,隱若一敵國矣!”隱,威重之貌。言其威重若敵國。《前書》周亞夫謂劇孟曰:“年夜將得之,若一敵國矣。”每當出師,朝受詔,夕即引道,初無辦嚴之日。嚴即裝也,避明帝諱,故改之。故能常任職,以功名終。及執政廷,斤斤謹質,形于體貌。《爾雅》曰:“明明、斤斤,察也。”李巡曰:“斤斤,精詳之察也。”孫炎曰:“重慎之察也。”斤音靳。漢嘗出征,老婆在后買田業。漢還,讓之曰:“軍師在外,吏士缺乏,何多買田宅乎!”遂盡以分與昆弟娘家。《東觀記》曰“漢但修里宅,不起第。夫人先逝世,薄葬小墳,不作祠堂”也。

  二十年,漢病篤。車駕親臨,問所欲言。對曰:“臣愚無所知識,唯愿陛下慎無赦罷了。”及薨,有詔悼愍,賜謚曰忠侯。《東觀記》曰:“有司秦議以武為謚,詔特賜謚曰忠侯。”發北軍五校、輕車、介士送葬,如年夜將軍霍光故事。漢置南北軍五校,解見《順帝紀》。輕車,兵車也。介士,甲士也。《霍光傳》云以北軍五校尉、輕車、介士載光尸以辒辌車,黃屋左纛,軍陳至茂陵。不以南軍者,重之也。

  子哀侯成嗣,為奴所殺。二十八年,分漢封為三國:成子旦為灈陽侯,包養網陽,縣名,屬汝南郡,在灈水之陽,因以為名,其地今豫州吳房縣也。音劬。以奉漢嗣;旦弟盱盱音火俱反。為筑陽侯;成弟國為新蔡侯。筑陽,縣名,屬南陽郡,古谷國也,在筑水之陽,故城在今襄州谷城縣西。新蔡,縣名,屬汝南郡,蔡平侯自蔡徙此,故加“新”字,今豫州縣也。筑音逐。旦卒,無子,國除。建初八年,徙封盱為平春侯,包養平春,縣名,屬江夏郡。以奉漢后。盱卒,子勝嗣。初,漢兄尉為將軍,從征戰逝世,封尉子彤為安陽侯。安陽,縣名,屬汝南郡,古江國也,故城在今豫州新息縣東北。帝以漢功年夜,復封弟翕為褒親侯。吳氏侯者凡五國。

  初,漁陽都尉嚴宣,與漢俱會光武于廣阿,光武以為偏將軍,封建信侯。建信,縣名,屬千乘國。

  論曰:吳漢自建武世,常居上公之位,終始倚愛之親,“差強人意”,是倚之也;遂見親信,是愛之也。諒由質簡而強力也。子曰“剛毅木訥近仁”,《論語》文。剛毅謂強而能斷。木,樸愨貌。訥,忍于言也。四者皆仁之質,若加文,則成仁矣,故言近仁。斯豈漢之方乎!方,比也。昔陳平智有包養余以見疑,周勃資樸忠而見信。高祖謂呂后曰:“陳平智有余,然難獨任。”是見疑也。又曰:“周勃重厚少文,安劉氏者必勃。”是見信也。夫仁義缺乏以相懷,則智者以有余為疑,而樸者以缺乏守信矣。懷,依也。言若仁義之心足相依信,則情無疑“我的妃子永遠在這裡等你,希望你早日歸來。”她說。阻。若彼此之誠未協,仁義缺乏相依,“花兒,你在說什麼?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?”藍沐腦子裡亂糟糟的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。則智者翻以有余見疑,樸樸以愚直守信。

  蓋延字巨卿,漁陽要陽人也。要陽,縣名,光武時省。身長八尺,彎弓三百斤。邊俗尚勇力,而延以氣聞。歷郡列掾、州從事,地點職辦。古者三公下至郡縣皆有掾屬。續漢志曰:“建武十八年,立刺史十二人,人主一州,皆有從事史、假佐,每郡皆置包養網諸曹掾。”郡中列掾非一,延并為之,故言歷也。漁陽屬幽州。《東觀記》云延為幽州從事。彭寵為太守,召延署營尉包養網,行護軍。

  及王郎起,延與吳漢同謀歸光武。續漢書曰:“并與狐奴令王梁同勸寵。”延至廣阿,拜偏將軍,號立功侯,從平河北。光武即位,以延為虎牙將軍。

  建武二年,更封安平侯。遣南擊敖倉,轉攻酸棗、封丘,皆拔。酸棗、封丘,二縣名,屬陳留郡。酸棗故城在今滑州縣也。封丘故城在今汴州縣也。其夏,督駙馬都尉馬武、騎都尉劉隆、護軍都尉馬成、偏將軍王霸等南伐劉永,先攻拔襄邑,續漢書曰:“時劉永別將許德據襄邑,延攻而拔之。”進取麻鄉,麻鄉,縣名,故城在今宋州碭山縣東北。遂圍永于睢陽。數月,盡收野麥,夜梯其城進。永驚懼,引兵走出東門,《東觀記》云“走出魚門”,然則東門名魚門也。延追擊,年夜破之。永棄軍走譙,延進攻,拔薛,斬其魯郡太守,薛,縣名,屬魯國,故城在今徐州滕縣東南。《東觀記》曰“魯郡太守梁丘壽”也。而彭城、扶陽、杼秋、蕭皆降。扶陽,縣名,屬沛郡。杼秋,縣名,屬梁國,故城在今徐州蕭縣東南。杼音食汝反。又破永沛郡太守,斬之。《東觀記》曰:“沛郡太守陳修。”永將蘇茂、佼強、周建等三萬余人佼強,姓名也,周年夜夫原伯佼之后也。救永,共攻延,延與戰于沛西,年夜破之。永軍亂,遁沒滅頂者太半。永棄城走湖陵,蘇茂奔廣樂。延遂定沛、楚、臨淮,修高祖廟,置嗇夫、祝宰、樂人。楚即今彭城縣也。臨淮,郡名,今泗州下邳縣。高祖廟在今徐州沛縣東故泗水亭中,即高祖為亭長之所也。嗇夫,主知廟事。《東觀記》曰:“時蓋延因齋戒祠高祖廟。”

  三年,睢陽復反城迎劉永,反音翻。延復率諸將圍之百日,收其野谷。永乏食,突走,延追擊,盡得輜重。永為其將所殺包養,永弟防舉城降。

  四年春,延又擊蘇茂、周建于蘄,蘄,縣名,屬沛郡,有年夜澤鄉。蘄音機。進與董憲戰留下,皆破之。留,縣名,屬楚國,故城在今徐州沛縣東南。因率平狄將軍龐萌攻西防,拔之。西防,縣名,年齡時宋之西防城,故城在今宋州單父縣北。復追敗周建、蘇茂于彭城,茂、建亡奔董憲,董憲將賁休舉蘭陵城降。《前書》有賁赫,音肥。今有此姓,音奔。憲聞之,自郯圍休,時延及龐萌在楚,請往救之,帝來曰:“可直往搗郯,則蘭陵必自解。”搗,擊也。《東觀記》作“擊”字。延等以賁休城危,遂先赴之。憲逆戰而陽敗,延等逐退,因拔圍進城。明日,憲年夜收兵包養合圍,延等懼,遽出突走,因往攻郯。帝讓之曰:“閑欲先赴郯者,以其不料故耳。今既奔忙,賊計已立,圍豈可解乎!”延等至郯,果不克不及克,而董憲遂拔蘭陵,殺賁休。延等往來要擊憲別將于彭城、郯、邳之閑,戰或日數合,頗有克獲。帝以延輕敵深刻,數以書誡之。《東觀記》載延上疏辭曰:“臣幸得受干戈,誅逆虜,奉職未稱,久留天誅,常恐污辱名號,不及等倫。全國平定已后,曾無尺寸可數,不得預竹帛之編。明詔深閔,儆戒備具,每事奉循詔命,必不敢為國之憂也。”及龐萌反,攻殺楚郡太守,引軍襲敗延,延走,北度泗水,破包養船楫,壞津梁,僅而得免。《東觀記》、續漢書皆云萌攻延,延與戰,破之。詔書勞延曰:“龐萌一夜反畔,相往不遠,營壁不堅,殆令人齒欲相擊,而將軍有不成動之節,吾甚美之。”此傳言“僅而得免”,與彼分歧。帝自將而東,征延與年夜司馬吳漢、漢忠將軍王常、前將軍王梁、捕虜將軍馬武、討虜將軍王霸等會任城,討龐萌于桃鄉,又并從征董憲于昌慮,皆破平之。六年春,遣屯長安。

  九年,隗囂逝世,延西擊街泉、略陽、淨水諸屯聚,皆定。街泉、略陽、淨水三縣,皆屬天水郡。

  十一年,與中郎將來歙攻河池,未克,以病引還,拜為左馮翊,將軍如故。續漢書曰:“視事四年,人敬其威望。”十三年,增封定食萬戶。十五年,薨于位。

  子扶嗣。扶卒,子側嗣。永平十三年,坐與舅王平謀反,伏誅,國除。永初七年,鄧太后紹封延曾孫恢為蘆亭侯。《東觀記》作“廬亭”。恢卒,子遂嗣。

  陳俊字子昭,南陽西鄂人也。江夏郡有鄂,故此加“西”也,故城在今鄧州向城縣南也。少為郡吏。更始立,以宗室劉嘉為太常將軍,俊為長史。光武徇河北,嘉遣書薦俊,光武以為安集掾。《東觀記》曰:“俊初調補曲陽長,上曰:‘欲與君為擺佈,小縣何足貪乎?’俊即拜,解印綬,上以為安集掾。”

  從擊銅馬于清陽,進至蒲陽,拜強弩將軍。《華嶠書》曰:“拜為強弩偏將軍,賜絳衣九百領,以衣中堅齊心士。”與五校戰于安次,俊下馬,手接短兵,所向必破,追奔二十余里,斬其渠帥而還。光武看而嘆曰:“戰將盡如是,豈有憂哉!”五校引退進漁陽,所過虜掠。俊言于光武曰:“宜令輕騎出賊前,使蒼生各自堅壁,以絕其食,可不戰而殄也。”光武然之,遣俊將輕騎馳出賊前。視人保壁堅完者,來令猛攻;放散在野者,因掠奪之。賊至無所得,遂散敗。及軍還,光武謂俊曰:“困此虜者,將軍策也。”及即位,封俊為列侯。

  建武二年春,攻匡賊,下四縣,匡賊即匡城縣賊也。《東觀記》作“匡城賊”。匡城,古匡邑也,故城在今滑州匡城縣南。更封新處侯。新處,縣名,屬中山國。引擊頓丘,降三城。頓丘,縣名,屬東郡,故城在今魏州頓丘縣北陰安城是也。其秋,年夜司馬吳漢承制拜俊為強弩年夜將軍,別擊金門、白馬賊于河內,皆破之。金門、白馬并山名,在今洛州福昌縣東想?北,有金門白馬水。蓋賊起于二山,因以為名。四年,轉徇汝陽及項,又拔南武陽。南武陽,縣名,屬太山郡,故城在今沂州費縣西。是時太山豪杰多擁眾與張步連兵,吳漢言于帝曰:“非陳俊莫能定此郡。”于是拜俊太山太守,行年夜將軍事。張步聞之,遣其將擊俊,戰于嬴下,嬴,縣名,屬太山郡。嬴音盈。俊年夜破之,追至濟南,收得印綬九十余,步時擬私冊封人之印綬。稍攻下諸縣,遂定太山。五年,與建威年夜將軍耿弇共破張步。事在《弇傳》。

  時瑯邪未平,乃徙俊為瑯邪太守,領將軍如故。齊地素聞俊名,進界,盜賊皆閉幕。俊將兵擊董憲于贛榆,贛榆,縣名,屬東海郡。贛音貢。進破朐賊孫陽,平之。八年,張步畔,還瑯邪,俊追討,斬之。帝美其功,詔俊得專征青、徐。《華嶠書》曰:“賜俊璽書曰:‘將軍元勛年夜著,威震青、徐,兩州有警,得專征之。’”俊撫貧弱,表有義,檢制軍吏,不得與郡縣相關,蒼生歌之。數上書自請,愿奮擊隴、蜀。詔報曰:“東州新平,年夜將軍之功也。負海猾夏,盜賊之處,國家以為重憂,且勉鎮撫之。”

  十三年,增邑,定封祝阿侯。祝阿,縣名,屬平原郡。來歲,征奉朝請。二十三年卒。

  子浮嗣,徙封蘄春侯。蘄春,今蘄州縣也。《東觀記》曰:“詔書以祝阿益濟南國,故徙浮封蘄春侯。”蘄音祈。浮卒,子專諸嗣。專諸卒,子篤嗣。

  臧宮字君翁,潁川郟人也。郟,縣名,今汝州郟城縣也。少為縣亭長、游徼,續漢書曰“每十里一亭,亭有長,以禁盜賊。每鄉有游徼,掌循禁奸盜”也。后率賓客進下江兵中為校尉,因從光武征戰,諸將多稱其勇。光武察宮勤力少言,甚親納之。及至河北,以為偏將軍,從破群賊,數陷陳卻敵。

  光武即位,以為侍中、騎都尉。建武二年,封成安侯。成安,縣名,屬潁川郡。來歲,將突騎與征虜將軍祭遵擊更始將左防、韋顏《華嶠書》“韋”字作“韓”。于涅陽、酈,悉降之。五年,將兵徇江夏,擊代鄉、鐘武、竹里,皆下之。鐘武,縣名,屬江夏郡,故城在今申州鐘山縣東北。帝使太中年夜夫《華嶠書》曰“使張明”也。持節拜宮為輔威將軍。七年,更封期思侯。期思,縣名,屬汝南郡,故城在今光州固始縣東南。擊梁郡、濟陰,皆平之。

  十一年,將兵至中盧,屯駱越。中盧,縣名,屬南郡,故城在今襄州陽縣南。蓋駱越人包養網徙于此,因以為名。是時公孫述將田戎、任滿與征南年夜將軍岑彭相拒于荊門,彭等戰數晦藍玉華有些意外。她沒想到這丫鬟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,不過仔細一想,她也並不覺得意外。畢竟這是在夢裡,女包養網僕自然會氣,越人謀畔從蜀。宮兵少,力不克不及制。會屬縣送委輸車數百乘至,宮夜使鋸斷城門限。令車聲回轉收支至旦。越人候伺者聞車聲不絕,而門限斷,相告以漢兵年夜至。其渠帥乃奉牛酒以勞軍營。宮陳兵年夜會,擊牛釃酒,釃音所宜反。《說文》曰:“下酒也。”《詩》注曰“以筐曰釃”也。饗賜慰納之,越人由是遂安。

  宮與岑彭等破荊門,別至垂鵲山,通道出秭歸,至江州。岑彭下巴郡,使宮將降卒五萬,從涪水上平曲。公孫述將延岑盛兵于沉水,沉水出廣漢,解見光武紀。時宮眾多食少,轉輸不至,而降者皆欲散畔,郡邑復更保聚,觀看成敗。宮欲引還,恐為所反。反音翻。會帝遣謁者將兵詣岑彭,有馬七百匹,宮矯制取以自益,晨夜進兵,多張旗幟,爬山鼓噪,右步左騎,挾船而引,呼聲動山谷。岑不料漢軍卒至,爬山看之,年夜震恐。宮因從擊,年夜破之。斬首滅頂者萬余人,水為之濁流。延岑奔成都,其眾悉降,盡獲其兵馬珍寶。華嶠書曰:“上璽書勞宮,賜吏士絳縑六千匹。”自是乘勝追北,降者以十萬數。人好陽而惡陰,南方幽陰之地,故軍敗者皆謂之北。《史記·樂書》曰:“北者,敗也。”而近代音北為背,掉其指矣。

  軍至平陽鄉,蜀將王元舉眾降。進拔撓竹,破涪城,斬公孫述弟恢,復攻拔繁、郫。繁,縣名,屬蜀郡。繁,江名,因以為縣名,故城在今益州新繁縣北。郫,縣名,屬蜀郡,故城在今益州郫縣北。郫音皮。前后收得節五,印綬千八百。是時年夜司馬吳漢亦乘勝進營逼成都。宮連屠年夜城,兵馬旗幟甚盛,乃乘兵進小雒郭門,歷成國都下,張載注《蜀都賦》云:“漢武帝元鼎三年,立成都郭十八門。”小雒郭門蓋其數焉。至吳漢營,飲酒高會。漢見之甚歡,謂宮曰:“將軍向者經虜“什麼婚姻?你和花兒結婚了嗎?我們藍家還沒同意呢。”蘭母冷笑。城下,震揚威靈,風行電照。然窮寇難量,還營愿從它道矣。”宮不從,復路而歸,賊亦不敢近之。進軍咸門,成都北面東頭門。與吳漢并滅公孫述。

  帝以蜀地新定,拜宮為廣漢太守。十三年,增邑,更封酂侯。十五年,征還京師,以列侯奉朝請,定封朗陵侯。朗陵,縣名,屬汝南郡,故城在今豫州朗山縣東北。十八年,拜太中年夜夫。

  十九年,妖巫維汜門生單臣、傅鎮等,復妖言相聚,進原武城,“維”或作“緱”。劫吏人,自稱將軍。于是遣宮將北軍及黎陽營數千人圍之。賊谷食多,數攻不下,士卒逝世傷。帝召公卿諸侯王問方略,皆曰“宜重其購賞”。時顯宗為東海王,獨對曰:“妖巫相劫,埶無久立,此中必有悔欲亡者。但外圍急,不得走耳。宜小挺緩,挺,解也。令得流亡,流亡則一亭長足以禽矣。”帝然之,即來宮徹圍緩賊,賊眾疏散,遂斬臣、鎮等。宮還,遷城門校尉,復轉左中郎將。擊武溪賊,至江陵,降之。武溪,水名,在今辰州盧溪縣。

  宮以謹信質樸,故常見任用。后匈奴饑疫,自相分爭,帝以問宮,宮曰:“愿得五千騎以建功。”帝笑曰:“常勝之家,難與慮敵,吾方自思之。”二十七年,宮乃與楊虛侯馬武上書曰:“匈奴貪利,無有禮信,窮則頓首,安則侵盜,緣邊被其毒痛,中國憂其抵突。抵,觸也。虜古人畜疫逝世,旱蝗赤地,赤地,言在地之物皆盡。說苑曰:“晉平公時,赤地千里。”疫困之力,不當中國一郡。萬里逝世命,縣在陛下。福不再來,時或易掉,《左傳》曰:“年夜福不再。”蒯通曰:“時者難遇而易掉也。”豈宜猛攻文德而墮武事乎?今命將臨塞,厚縣購賞,喻告高句驪、烏桓、鮮卑攻其左,發河西四郡、謂張掖、酒泉、武威、金城也。天水、隴西羌胡擊其右。這般,北虜之滅,不過數年。臣恐陛下仁恩不忍,謀臣懷疑,令萬世刻石之功不立于圣世。”詔報曰:“《黃石公記》曰,‘柔能制剛,弱能制強’。即張良于下邳圯所見老父出一編書者。柔者德也,剛者賊也,弱者仁之助也,強者怨之歸也。故曰有德之君,以所樂樂人;無德之君,以所樂樂身。樂人者其樂長,樂身者不久而亡。舍近謀遠者,勞而無功;舍遠謀近者,逸而有終。逸政多奸臣,勞政多亂人。故曰務廣地者荒,務廣德者強。有其有者安,貪人有者殘。殘滅之政,雖成必敗。今國無善政,災變不息,包養《左傳》曰:“國無善政,則自取謫于日月之災。”蒼生驚惶,人不自保,而復欲遠事邊外乎?孔子曰:‘吾恐季孫之憂,不在顓臾。’顓臾,魯附庸之國。魯卿季氏貪其地盤,欲伐而兼之。時孔後輩子冉有仕于季氏,孔子責之。冉有曰:“今夫顓臾固而近季氏之邑,今不取,恐為子孫之憂。”孔子曰:“吾恐季孫之憂,不在顓臾,而在蕭墻之內也。”且北狄尚強,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,恒多掉實。《公羊傳》曰:“見者異辭,聞者異辭,傳聞者異辭包養網。”誠能舉全國之半以滅年夜寇,豈非至愿;茍非其時,不如息人。”自是諸將莫敢復言兵事者。

  宮永平元年卒,謚曰愍侯。子信嗣。信卒,子震嗣。震卒,子松嗣。元初四年,與母別居,國除。永寧元年,鄧太后紹封松弟由為朗陵侯。

  論曰:中興之業,誠艱難也。然敵無秦、項之強,人資附漢之思,雖懷璽紆紱,跨陵州縣,璽,解見光武紀。《白虎通》曰:“皇帝朱紱,諸侯赤紱,上廣一尺,下廣二尺,法天一地二也,長三尺,法六合人也。”董巴《輿服志》曰:“古者高低皆有紱,所以殊貴賤也。自五霸遞興,以紱非兵服,于是往紱也。”殊名詭號,千隊為群,尚未足以為比功上烈也。至于山西既定,威臨全國,謂誅隗囂、公孫述。戎羯喪其精膽,群帥賈其余壯,羯本匈奴別部,疏散居于上黨、武鄉、羯室,因號羯胡。此總謂戎夷耳,不指于羯也。《左傳》曰:“欲勇者,賈余余勇。”斯誠大志尚武之幾,先志玩兵之日。幾,會也。玩,習也。先志者,乘勝之志也。臧宮、馬武之徒,撫鳴劍而抵掌,志馳于伊吾之北矣。屈原曰:“撫長劍兮玉珥。”曹植《結交篇》曰:“利劍鳴手中。”《說文》曰:“抵,包養側擊也。”光武審《黃石》,存包桑,《周易·否卦·九五》曰:“其亡其亡,系于包桑。”言圣人居天位,不成以安,常自危懼,乃是系于包桑也。包,本也,系于桑本,言其固也。閉玉門以謝西域之質,卑詞幣以禮匈奴之使,西域傳曰,建武二十一年,西域十八國俱遣後輩進侍,皇帝以中國初定,皆還其侍子。《匈奴傳》曰,建武二十八年,匈奴遣使詣闕貢馬及裘,乞和親。帝報曰:“單于國內虛耗,貢物裁以通禮,何須馬裘?今贈繒五百匹,斬馬劍一。”是卑辭幣禮也。其意防蓋已弘深。豈其顛沛平城之圍,忍傷黥王之陳乎?平城,縣名,今云州定襄縣。高祖七年,擊韓王信,至平城,被匈奴圍,七日乃解。十二年,高祖親擊淮南王黥布,在陳為流矢所中。顛沛,狼狽也,顛音丁千反。

  贊曰:吳公鷙強,實為龍驤。《戰國策》曰:“廉頗為人,勇鷙而愛士。白起視瞻不轉者,執志強也。”驤,舉也。若龍之舉,言其威盛。“那我們回房間休息吧。”她對他微笑。鄒陽曰:“神龍驤首奮翼,則浮云出流。包養網電埽群孽,風行巴、梁。虎牙猛力,功立睢陽。宮、俊休休,是亦鷹揚。《詩》曰:“良士休休。”又曰:“惟師尚父,時惟鷹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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